商务英语是以英语为媒介、以商务知识和技能为核心的专门用途英语（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ESP）（Nickerson,2005）。从本体论视角出发,商务英语既具有通用英语的语言规律,又体现专门用途英语的特征（王立非、李琳,2014）。根据中国国际商务英语研究会官网统计,截至2018年12月,我国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达到了784所（包括本科及高职院校）。如何精准把握商务英语专业研究基础和研究热点已成为国内学者密切关注的问题。

2018年初,教育部正式发布全国普通高校92个门类（涵盖587个专业）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明确商务英语专业隶属于外国语言文学类,对培养目标、培养规格、课程体系及教师队伍等方面进行了全新的修订和整合,对商务英语专业的研究起到了宏观指挥棒的作用。王立非、李琳（2013）从商务英语专业论文、专著、立项项目等方面综述了我国商务英语专业在2002—2011年间的发展情况,随后两位研究者又用定量分析的方法对国外商务英语研究进行了综合考察,将国际商务英语的研究重点聚焦在国际商务话语、国际商务沟通、国际商务文化和国别商务环境等方面（王立非、李琳,2014）。纵观综述类文献,商务英语研究方法以非实证的定性和思辨研究为主,定量研究仅局限于简单统计汇总,数据分析不够翔实直观。

基于此种现状,本文在实证研究的框架下,以统计分析软件SPSS 22.0为工具,从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中筛选出2001—2018年间南京大学“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期刊”和北京大学图书馆“中文核心期刊”中发表的以“商务英语”为主题的文献作为样本数据,对期刊名、发表年代、关键词等因子进行Bicomb共词可视化分析,旨在探索国内商务英语专业研究现状、研究特点及不足,从而厘清我国商务英语研究的发展趋势和框架,明确研究重点,为未来的研究提供借鉴和启示。

本研究将借助CNKI数据库,分析我国商务英语研究的总体发展趋势、研究热点及不足,力求回答以下问题：

（1）2001—2018年间国内CSSCI期刊及中文核心期刊载文中,以“商务英语”等词为主题的研究,总体呈现何种趋势?

（2）国内商务英语研究的重点及热点领域是什么,变化趋势如何?

（3）此类研究有何不足之处,未来的研究应采取何种对策?

本研究的样本数据选自CNKI数据库,时间跨度为2001—2018年,通过高级检索方式对CSSCI期刊和中文核心期刊进行检索,检索主题是“商务英语”等词^①(① 其他检索词包括“经贸英语”“财经英语”“商务翻译”“商务笔译”“商务口译”“商务话语”“商务沟通”“商务交际”“商务写作”“跨文化商务交际”“经济英语”“经济话语”“商贸英语”“商贸话语”“商业英语”“商业话语”“外贸英语”“金融英语”（参见：王立非、李琳,2013）。),剔除相关会议报道、教材评价和书籍介绍等文章,共获得有效文献609篇。

本研究使用Bicomb共词可视化分析系统和统计分析软件SPSS 22.0对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具体步骤如下：

（1）选取文献数据样本

将609篇有效文献选择“导出/参考文献”,以Notefirst方式存储为TXT文件。

（2）开展词频分析,建立词篇信息

在Bicomb共词可视化分析系统中建立新项目,导入第一步得到的 609条文献数据,提取以“关键词”“刊物”及“发表年代”为因子的数据;以6为阈值分析高频“刊物”,以11为阈值分析高频“关键词”,建立共现矩阵和词篇矩阵。

（3）进行共词分析,深度挖掘词篇信息

利用统计分析软件SPSS 22.0,对Bicomb共词可视化系统分析所得的共现矩阵和词篇矩阵数据进行聚类分析,获得近似值矩阵和聚类谱系图。

（1）文献发表数量和分布特点

为了分析CNKI数据库中CSSCI期刊和中文核心期刊上收录的以“商务英语”等为研究主题词的文献,研究者利用Bicomb共词可视化分析系统,首先研究了这些文献的“发表刊物”和“发表年代”。其中,期刊载文数量变化如图1所示。

从图1可以看出,商务英语研究刊载数量以2011年为分水岭,2011年前呈波动增长趋势,2011年后出现明显下降趋势。在刊载期刊分布方面,609篇文献分别刊发在50种期刊上。其中,刊文数量大于6篇的期刊有27种,期刊名称、刊文频次及所占百分比见图2;外语及语言类刊物共计11种,占比40.74%;教育类期刊共计10种,占比37.04%（其中高职类教育期刊6种,在27种期刊中占比22.22%,在教育类期刊中占比60%）;商务类期刊共6种,占比22.22%。

（2）宏观研究概况

通过量化分析商务英语类研究的发文数量、刊载主体及种类可以发现,此类研究整体发文量稳中有降,随政策波动显著,刊文载体以语言学类期刊为主。分析其原因,教育部于2007年批准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试设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引起学界对于商务英语研究的关注,推动了商务英语相关研究数量的增加,当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商务英语概念的界定和理论框架的构建方面;2008—2011年间,教育部批准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高校增多,刊文从静态理论研究向动态实践研究转换,研究主题趋于多元化,刊文数量陡升,并于2011年出现刊载量峰值。随后刊文量下降,原因可能是对商务英语概念的界定、框架构建、实践应用研究的创新性几近穷尽,高质量研究成果占比缩小。因此,虽然商务英语研究的总刊文量逐年上升,但CSSCI期刊及中文核心类期刊载文数量下降,这说明商务英语研究亟须开阔视野,挖掘研究的创新切入点。

从宏观视角准确而深入地解读商务英语学科的内涵与定位,明确理论体系,这是研究商务英语的基础和前提;从微观视角注重商务英语语言本体研究,深化跨学科融合的实践也日益重要。2018年初,教育部正式发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商务英语的学科定位与专业特征更加明晰,宏观政策解读与学科构架的搭建已基本完成,以量化分析为研究方法开展微观语言学本体研究将是今后商务英语研究的切入点和深化应用的抓手。在商务英语语言研究方面,应在语言学理论框架下,对商务文本中出现的词、句、篇及互译现象进行量化分析和综合性描写;在商务英语话语研究方面,应以体裁分析与系统功能语法理论为框架,分析语用策略、商务话语特色、话语批评模型构建等问题;在商务英语教育研究方面,应注重课程需求分析、课堂教学、教材评估、学习者学习及反馈、学习者就业和教师发展等问题。

（1）高频词分析

笔者对收集到的609篇文献进行了关键词搜索和统计,共得到关键词 1 303个。利用Donohue（1973）根据齐普夫第二定律提出的高低频词界分公式$T=\frac{-1+ \sqrt{1+8I_{1}}}{2}$（其中T为高低频次的分界,I₁为出现一次的词的个数）可以得出,本实验高频词的阈值为11,剔除语义宽泛或存在语法错误的关键词,合并语义相近的关键词,最终获得有效的高频关键词17个,见表1。文献关键词是文献研究内容的概括,体现了研究的重点,其出现频次与该领域受关注程度正相关。

统计学的共现关系是通过数列矩阵展现相关项目的关联度,本文通过Bicomb共词可视化系统对上述17个高频词进行矩阵提取,生成词篇矩阵,然后进行聚类分析。相似矩阵的Ochiai系数表示关键词的相关性,聚类谱系图展现以商务英语为焦点的主要研究分类。

① 相似值矩阵分析

相似值矩阵是通过Ochiai系数对关键词的关联度高低进行排序,并以矩阵形式呈现的方法。其中Ochiai系数的可行域是0到1,极大值为1,极小值为0。两个项目之间的Ochiai系数在可行域中越接近1,表明两者关联度越高,出现共现的可能性越大。本实验利用统计分析软件SPSS 22.0对高频关键词生成相似值矩阵,以柱形图（图3）直观展现,其中X轴表示各关键词,Y轴表示其与“商务英语”的Ochiai系数。图3中的数据显示,各关键词与“商务英语”的关联度从高到低排序为：高职商务英语（0.342）、课程改革（0.303）、语言经济学（0.294）、语料库（0.293）、职业能力（0.256）和实践教学（0.244）等。据此可知,现阶段以商务英语为焦点的研究依然将商务英语的“教学实践+职业能力培养”作为切入点,重视商务英语研究的实践性和应用价值。具体而言,以课堂语言教学、课外职业能力培养为着眼点,利用“经济学”原理剖析商务英语的语言学和经济学跨学科融合特点,仍然是商务英语研究的重点。

下页图4为商务英语研究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图,是对图3高频词的相关系数的可视化展现,它更直观地展现了商务英语研究各关键词之间的关联性。在共词网络分析中,关键词是网络的节点,其共现体现为节点之间有直接的联系。在共词网络中,由于共现与否和共现频次不同,每个节点在网络中具有不同的地位,承担不同的角色。根据图4可知,“商务英语”概念本身处于中心地位,整个网络呈现出“星型网络”的特征,圆形节点大小表示该关键词与商务英语核心概念的相关性,连线粗细表明不同研究节点之间的联系。

② 聚类谱系图分析

利用统计分析软件SPSS 22.0对高频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生成聚类谱系图（图5）,可以更加直观地呈现不同关键词之间的同类属性,从而界定商务英语专业的研究热点领域。根据图5可知,2001—2018年我国商务英语专业研究的热点领域有以下4个：一是《高等学校商务英语专业本科教学质量国家标准》（以下简称《国家标准》）下商务英语专业的创新;二是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研究;三是基于需求分析的高职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模式研究;四是跨学科视角下商务英语教学设计和改革研究。

（2）研究热点与重点

通过对2001—2018年间商务英语相关研究中的高频关键词共现及相关性网络图进行定量分析,研究者发现国内对于商务英语相关研究的热点及重点体现在以下4个方面。

① 《国家标准》下商务英语专业的创新

2012 年（含）前仅有2 篇核心期刊文献（曹德春,2011;王立非,2012）对商务英语学科建设进行了论述,现有文献缺乏对于商务英语专业的理论体系、学科内涵及定位的明确界定。截至2018年7月,对于商务英语专业的学科内涵和理论体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方面。第一类研究对比《高等学校英语专业本科教学质量国家标准》（王立非、葛海玲,2015）,对《国家标准》进行解读。王立非等（2015）明确了商务英语的专业定位、培养目标、人才规格、课程体系、教学评价、教师队伍等方面的内容;王立非、张斐瑞（2015）对《国家标准》中商务英语学科理论基础进行论证,说明了语言学、教育学和经济学作为商务英语专业学科理论基础的依据。第二类研究比较了《国家标准》和校级标准之间的异同关系。有的研究采用了宏观视角,例如彭青龙（2016）分析了《国家标准》的标杆作用和校级标准的校本特色;冯光武（2016）比较了校级标准和《国家标准》在人才培养、课程设置和教材建设等子项目上存在的异同。有些研究则采用了微观视角,孙毅（2016）论述了西安外国语大学商学院在商务英语学科定位、课程设置、实习与专业资格认证等方面用校标对标践行《国家标准》的实例。商务英语专业既要突出具有理论依托的实践能力培养,又不能矫枉过正地唯职业能力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应成为培养学生扎实的语言基础、广阔的商务视野、全面的商务实践能力的综合“大课堂”,以充实全面的课程设置完成“语言学”与“经济学”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目标。

② 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研究

以真实商务场景中的大数据语料为来源,分析商务语境和商务文本的特色是商务英语语料库研究的重点,这种研究方法会改变人们对于语言的描写（Hunston,2002：137）。使用语料库研究方法的商务英语研究多集中于以下4个方面。第一是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词汇类研究,通过自建商务英语词汇语料库,研究商务词汇搭配规律。例如,基于语料库对商务英语主题词、搭配及词丛进行分析（胡春雨,2011;郁青青,2014）;自建商务英语新闻词汇语料库,研究商务词汇名化现象（王立非,2012）;基于语料库,对商务英语词汇语义韵进行研究（李泽莹,2012）。第二类是在系统功能语法理论框架下,利用语料库多维分析商务英语的语域、体裁特征及隐喻现象。例如,江进林、许家金（2015）通过多维分析（MF/MD）法,在语料库基础上通过6个话语功能维度解析商务英语和通用英语语域特征方面的异同,从宏观和微观两方面分析商务英语语言特征;付瑶（2013）选用《经济学人》及《中国日报》等媒体板块中的商务文章自建语料库,利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分析了商务英语媒体语言中11个方面的隐喻映射和媒体语篇情态责任;李慧（2016）自建企业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研究了模糊限制语的使用特征及语用效果。第三类是语料库在商务英语网络化发展、翻译及课堂教学中的应用研究。例如,针对商务英语特征要素,以文体风格特点、专业化风格特征等方面为语料库实用性探索的切入点,总结出商务英语网络化教学语料库构建的基本途径（蒋俊梅,2016）;探讨利用计算机翻译软件自建商务英语翻译教学平行语料库的可行性（王艳,2016）;以语料库为基础,分析商务英语信函、合同文本、旅游文本等体裁的英汉翻译（林琳,2016）。第四类是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教材开发和评价研究。例如,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写作、口语教材及课程编写研究（周文萱,2013）;以《商务英语综合教程》为样本案例,通过设计评价量表,基于语料库对商务英语教材进行评价分析（李丹,2016）。语料库作为信息时代的数据载体,使用真实可靠的语料,为微观语言研究中的词汇、句法、语篇、话语评判性研究和宏观的意识形态研究提供了科学有力的数据支撑。

③ 基于需求分析的高职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模式研究

高职高专商务英语研究注重人才能力培养的应用性和技能性,基于需求分析的人才培养模式研究可以分为以下三大类。第一类是如何以市场需求定位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研究。杨敏、黄翔（2016）指出,在WEB 3.0时代,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对高职商务英语专业学生的核心课程设置、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均提出了新的要求。第二类是以学生为本位的需求分析,研究如何根据高职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开发能力本位的实践教学体系和任务导向型的课程体系。王娟萍（2011）指出高职商务英语写作教学应注重能力本位,以项目为载体的输出型训练可以培养学生的应用能力和思辨创新能力;张虹（2015）提倡基于典型性工作任务的高职商务英语案例库的开发;邱敏（2016）则认为“互联网+”背景下的慕课微视频教学能够满足商务英语学习者对于实践课程的零碎式输入需求。第三类是如何细化以教师发展为主体、进而倒推高职商务英语教学改革的研究。高职商务英语要求教师具备商务、经济学和国际贸易等专业相关知识,并具有扎实的英语运用能力,因此对于商务英语授课教师在商务专业知识、英语能力和素养方面都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如何在工学结合背景下培养出“双师型”商务英语教师（莫馥宁,2014）以及“双证书”模式下的教师如何在语言技能、文化素养、商务技能、学科教学、实践能力、科研能力和人格魅力塑造等方面有所突破（郭桂杭、朱红,2018）都成为学者研究的重点。综上所述,基于需求分析的高职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模式研究,其重点应在于如何在学生本位、能力本位和教师本位的条件下,完成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模式的开发与创新。

④ 跨学科视角下商务英语教学设计和改革研究

商务英语是典型的专门用途英语（ESP）,其研究兼具英语语言学、经济学和教育学的跨学科特征,以跨学科视角研究商务英语可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方面是在语言经济学视域下研究商务英语教学设计、教学改革和毕业生的经济收益。莫在树（2008）从宏观角度着眼,以需求分析、语言经济价值理论以及成本效益理论分析商务英语的比较优势。姚国玉（2017）基于语言经济学视角,以明瑟方程式量化分析商务英语专业毕业生“英语能力”与经济收益的相关性,发现英语能力与其经济收益呈现显著正相关,但相关度随着入职时间的增加而降低。另一方面是从生态语言学角度开展商务英语研究。田兰（2013）从语言生态位、认知生态位、生物文化生态位的角度出发,对商务英语教学进行跨学科定义,指出商务英语教学应注重实践与文化素养的培养,充分实现语言的经济效益。综上所述,利用经济学、传播学、社会学理论解读商务英语研究中的语言本体特征和人际交互特征,是践行商务英语“跨学科”融合特色的有效方式,必将成为商务英语微观本体研究的新视角。

纵观近18年来学者对商务英语的相关研究可以发现,研究数量出现驼峰型变化,2011年达到峰值,随后明显下降;刊载媒介多为语言类期刊,说明商务英语研究的学科背景仍以语言学为主。研究热点以宏观的学科定位解读和微观的语言研究、话语研究、人才培养和师资发展研究为主,研究方法突出语料库数据分析法。综上所述,今后该领域的研究应从理论本体、研究方法和研究实践3个方面进行创新。

商务英语的理论内涵是以语言学理论为基础,以经济学理论为支撑,以教育学理论为抓手的融合（王立非、张斐瑞,2015）。但在研究实践中,融合语言学理论、跨文化交际理论、经济学理论、教育学理论和传播学理论等对商务英语开展综合性探讨的研究十分罕见。同时,对于国外相关研究理论的讨论多集中于文献综述和主观评介层面,未能根据我国研究现状进行本土化修订,相关理论和实际应用的适切性不强。如何在扎实可行的理论框架下开展实践研究,突出商务英语跨学科融合的特色,是开展商务英语研究的基石。

我国学者对商务英语的早期相关研究多是定性的主观评介和综述,研究方法多以文献综述法、案例法和实验评述法为主。近5年来,受西方学术界影响,国内一些学者又过于推崇基于数据的定量研究,忽视了数据统计方法存在的局限性和适用性。事实上,实证研究包括定量研究、质性研究和混合研究。今后在商务英语研究方法方面,如何结合质性研究和混合研究,将数据定量分析与演绎推理相融合,将成为研究的重点和难点。例如,商务英语教学类研究和人才培养模式类研究可以通过设计问卷和实验,利用市场调研和教学模拟收集数据,并结合访谈和田野实验进行质性推理,最后获得综合性的研究结论。

在WEB 3.0大数据时代背景下,商务英语研究应以网络微课、慕课等全新教学方式为抓手,开展多视角、多模态实践研究,如商务英语网络教材开发、互联网时代商务英语教师发展路径研究、以网络教学为基础的商务英语产学研多元研究等。

商务英语作为典型的专门用途英语（ESP）的分支,其研究具有跨学科融合的特点,备受学者关注。本文通过对中国知网数据库2001—2018年间CSSCI期刊及中文核心期刊论文中以“商务英语”等为关键词的论文进行统计分析,发现我国商务英语研究中高水平成果数量呈现驼峰型趋势,2011年出现峰值,而后下降;商务英语研究刊登载体以语言类期刊为主,突出了商务英语研究的语言本体特色;通过相似矩阵及聚类谱系图分析发现国内商务英语类研究主要集中在《国家标准》下商务英语专业的创新研究、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研究、基于需求分析的高职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模式研究以及跨学科视角下商务英语教学设计和改革研究4个方面。今后商务英语的相关研究应注重跨学科结合、融合量化和质性研究、突出大数据时代特色、注重实践类研究的抓手作用等方面。